，你能否和他合作成功还是得靠自己，但是詹姆斯・王的标准这么严格，却对你作品很欣赏，我想成功率应该很大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绫绫，大恩不言谢，你要我怎么报答都可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绫笑笑，“很晚啦，改天再说，到时候再报答也不迟。”她简单寒暄两句，截断了通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时锡不动声色，就着这出姐妹情深的戏码，吃完了一碟粉。许绫春风满面：“好吃吗周公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反倒问出这么一句：“詹姆斯・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只字不提詹姆斯・王的傲慢，在外她永远有一层名为“修养”的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香港见了一面，人很平易近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话音落下，周时锡便笑了。詹姆斯・王何等傲慢他心知肚明，许绫这番恭维话，反倒让他品出了几分高明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记起薛亨屹前些天曾赞叹：“许绫人局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下给了句评判：许绫，你待人接物真是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和你在一起，至少教养无可挑剔。北传高材生，倒是个能带得出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她感兴趣。和这位高材生谈段感情，或许能给他三点一线的生活添点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他要开始一段感情，第一人选，可以是许绫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周时锡买的单。

        俩人并肩走出胡同时，已是凌晨二点，天边虽未见下雪的迹象，冷峭寒风却已潇潇刮来。茶烟呵成一白雾，被风扑散在她脸上。脸颊被得泛红，她捧着陈姐递来的半杯热茶，心里只想陷进被窝的怀抱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件深灰色风衣贴上她肩，面料薄如轻纱，许绫狐疑地抬，到底是深秋，周时锡声音也裹着微凉：“不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什么呀，周公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赔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绫并没表现得特别欢心，却眼尾一弯，明知故问地瞧着他，声线暧昧：“这是男款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答非所问：“这是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时锡姿态认真：“你穿衣风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衣飘带垂落，她信手一缠一系，在腰间松松束了个结。宝蓝色V领交叉针织长裙裹出材线条，外搭一件深灰色风衣，倒也出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瞳孔中勾出一抹朦胧的蓝色轮廓，“是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掌试探伸出，轻轻去碰他指尖，掌心凉意一瞬间漫开，她指尖划过他每一条弯曲的掌纹。意轻微，在他脑中绽开，周时锡薄抿成一条直线，眼中颜色黑如潭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又一次掌心相握，他一个转，影将她全然笼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冷不冷？”他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没有杯盏交错和酩酊大醉，她无法将责任推卸给酒，许绫一双眼清明，与他目光交汇。他们相视的每一秒，都在无声地确认――此时此刻，她是真的醒着。那是一种称得上情真意切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踮脚，指尖轻抚他衣领，在干透的水渍上捻了捻，那点意便在她指腹洇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时锡挑眉，心下感到意外，开口却气定神闲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周公子，你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