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用的理由特别烂。”
张瑶凑过来看了一眼,撇了撇嘴:“切,加上不就行啦?干嘛想这么多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余越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,像是怕那个人会顺着网线爬过来听到她在背地里吐槽,“她看起来太优秀了,会让所有见到她的人自卑。我感觉在她面前,我就像个…原始人似的。”
张瑶翻了个白眼,从桌肚里掏出一包薯片撕开,递给余越一片:“得了吧,你是原始人,那我们是什么?草履虫?吃点东西补补脑子吧,明天老班要讲这张卷子,那才是真的地狱。”
提到卷子,余越的羞耻感终于被现实的压力挤占了一
分空间。她接过薯片,咔嚓咬了一口,黄瓜味的清香在嘴里蔓延开,让她稍微找回了一点活在人间的实感。
“把你的红笔借我。”余越坐直了
子,把那张卷子展平,深
了一口气。
既然已经在梁韫之面前立了“好学”的人设,这会儿怎么着也得装出点样子来。万一哪天她真的心血来
问起学习,自己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?
那才叫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。
奋战了一个晚自习,余越算是把这次月考的卷子都改了个七七八八。她的基础很好,错的大多是高中新学的知识。半年前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,她能保持不掉队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。
回到家。余越放下书包,翻出来还没
完的数学题写了起来。
在跟一
函数大题死磕了半小时未果后,余越终于把笔一摔,决定放过自己,也放过那张快被戳破的草稿纸。
她把目光投向了压在一堆书下面底下的历史试卷。
相比于数学卷子,历史试卷上的分数显然要温情得多。余越翻看着试卷,指尖停在了一
论述题上――关于晚清名臣李鸿章的评价。
题目很常规,甚至有些老套。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总是四平八稳,讲究一个辩证统一。余越在这
题的答题卡,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自己的看法,但因为观点过于激进被老师扣了两分。她抽出笔,想着把这张卷子先改完,就当作给自己放松一下,换个脑子。笔尖停在试卷上方,忽然想起梁韫之说的话――如果有不会的题可以问她。
这不就是现成的借口吗?
梁韫之是妈妈的同学,清华的高材生,这种人文社科类的话题,绝对在她的
程范围内。而且这题不像数学题那样非黑即白,它有讨论的空间,有展示思想的余地。
最重要的是,问这个显得她…
有深度的吧?总比问“这
函数题怎么解”要来得
面些,万一毕业这么久,梁韫之也记不得解法了,那大家多尴尬啊。